晨昏日暮,骤雨初歇,新雪初霁/
cp与音乐杂食动物/
若更文效率不高,还请见谅

【留白/霍昂】长生殿

霍长官与陆先生的故事/

私设与ooc预警/

民国AU/

时间线有点乱/

【人们说道,这姹紫嫣红开遍;也说道,此恨绵绵无绝期】

“陆先生!”

自从那霍家小少爷知道他这另一重身份,便常常到这戏园子里来寻他。

陆之昂自己觉着羞恼,若是多加注意,哪还会让这孩子撞破一切的道理?

他可以包容小孩儿的无意冒犯,却无法忽视成人的别有用心。

所以当那孩子说出“先生,起初我也不知道您在这儿,是我二叔……”

他一下敛了敛眉间笑意,但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,“哦?原来如此。”


后来两人约见的地点,自是陆之昂执教的学堂。

小孩们都走得差不多了,自家小侄儿也被司机先送了回去。



“陆先生好。”

“霍长官好。”

“先生托侄儿带话,不知所为何事?”


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眼前人,虽未着戎装,但身上的气度,却是骗不了人的。


“霍长官,陆某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。”

“先生不必拘束。”

“陆某无意探听,长官因何得知陆某白日教书,夜间唱戏,长官若觉着有伤风化”,他顿了顿,“……尽管说去便是。只是您握着这把柄,究竟有何打算?”


话已至此,他的语调已无疏朗,隐隐带着被戏弄的愤慨。

眼前人如墨的眸子转了转,话未出口,眉眼先笑。

“陆先生不必紧张,霍某无意冒犯,令先生误解,还请见谅,”霍震霄上前一步,“陆先生的外祖本就是梨园世家,白天教书,晚上登台献艺,有何不可?”

得,这是把自己的家世背景都摸得一清二楚,连自己接济外祖家都知道。



他说服自己冷静下来,又暗自思忖着霍震霄是否已知晓自己的第三重身份,莫非……

来人又朝自己走近一些,“如果霍某没记错,先生四岁即登戏台,人道是天赋异禀”,他往自己衣袋里找着什么,“不知先生最满意的一出,是不是《长生殿》?”

陆之昂定定地看着那人摊开的掌心,上面正躺着一味药材——麦冬。


这下,陆之昂心中的猜测化为肯定,难怪他的唐姓同僚会说,和自己碰面的,不是一个小角色。

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笑意重新回到他的眼角,陆之昂伸出手,既是为了接过药材,也是为了和新认识的伙伴握手。

“我也是。”对面人的掌心温热,眼神澄澈明亮。


【我们理应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,可我依旧倔强地期望着,你如那铁马冰河一般,入梦来】

失散那会儿,陆之昂与寻常无异,当然,同他关系亲密的人,不难觉察他的笃定与坚持,那枚已饱经风霜、却仔细放于内袋的药材,也将他的心交代得明明白白。

“值得吗?”他应邀去澳洲参加老唐的婚礼,被这么问道。

他释然笑笑,“我哪有想那么多,只是,若他真的先去了那头,我挺一挺,一辈子也就那么长,过去了,也就能见着他了。”

“哎,”老唐知道自己的两个故交,是一个比一个犟。

“换成是他,也会这么做的。”陆之昂搁下装红酒的杯子,如是说。


若真有什么奈何桥、孟婆汤,他亦打定主意挺过去。

曾经一同并肩作战,里应外合,有着与生俱来的默契,偶然偷得空闲,他还记得,霍震霄睁着不大的眼眸,悄悄地把酒气,渡到他嘴边。

那晚他们坐在屋顶,聊了很多,原来真有人同自己一般,十年饮冰,难凉热血;原来真有人混世中生长,却保有亮如星子的眼眸。

陆之昂想自然而然地把眼前人的情动,归于一时的感慨,却没想,霍震霄并未轻易放过他,耳边传来他低低的气声:“这一役结束,我有话同你讲。”




【他没见过所谓“回眸一笑百媚生”,却真的因为一个笑容,把一人记了好多年。】

岁月催人老,辗转多年,眼前光景已是檀香山。

陆之昂看着这个老小孩,依旧不知疲倦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掌。


“诶?你说你,明明黄埔十六期的时候,枪法那么准,怎么没留下茧子呢?”

“瞧你那傻样儿,怎么没有?我是左利手,虽然左右手都使得,但左手常使,留下的茧印儿深,右手的就浅,再说了,这都过去多少年了……”

那人听罢他的细细解释,忽然一拍脑袋,像是才反应过来,“我想起来了,第一次见你,你使的就是左手,回回正中靶心,完事儿还特得瑟地笑了。”


陆之昂忙着起身给他泡上一壶治咳疾的茶,字斟句酌,品出了些不一样的意味。

“你在黄埔军校见过我?我记得,你是天津……”

“那可不,就是你那一笑,让我惦记了好多年。”



霍震霄话音刚落,陆之昂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,“都是当叔公的人了,还这么为老不尊。”

“诶?陆老师,难道心态年轻不对吗?”

“是是是,霍长官的嘴皮子比我厉害。”

………

注:
麦冬是组织给两人共用的称号

老唐全名是唐山海

檀香山这一地点与孙先生有关

《长生殿》也是接头暗号之一

“坚定的唯物主义者”参考周总理的表白

“夜阑卧听风吹雨,铁马冰河入梦来”出自陆放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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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愉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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